目前分類:【特傳】砂上的街 (18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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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7.砂上的街 A Mirage 

    砂上的街,如夢似幻的殘影,海市蜃樓般的虛無。在這裡聚集了擁抱各色夢想的人們。他們於此交錯,在這裡演繹了各種可能與不可能,最終不免印上終結。

  

    轉移的同時,褚冥漾問了問安地爾一個問句,而他輕聲答覆,說道,這次換我保護他了。見他這麼回答,褚冥漾也在心裡默念道,那麼這次、換我來補償了。

 

    西之丘,他沒想過會再來一次,當年戰爭的場景早已被清理乾淨,但記憶卻是如此清晰,褚冥漾看著中間的一塊地方發愣,他記得他是在那死去的。做為凡斯的時候,重重畫面都蜂擁上來,幾吋思念,幾分後悔?然後一切最後歸乎沉寂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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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6.所謂遺憾 Transient   

    黑霧散去,冰炎首先踏步出來。他什麼也說不出口了,褚冥漾跟在後方,同樣無語。兩人佇在那,對看,連個聲都沒發出。

 

    千年以來的疑惑霎時被解開了,本該是件值得高興的事,他卻連一句話都講不出口。還記得方才的畫面裡,一個個刺眼的目光,一句句諷刺的言語,多像妖師一族面臨的狀況。以前的他只是隱約知道他的過往,而不知道這背後竟然藏了這麼多辛酸。

 

    口袋裡幻武兵器的寶石鈴得更響了,冰炎再也找不到理由拒絕安地爾,於是將那闇屬性的王族兵器給了他,就在碰到的瞬間,團團陰影掩住了安地爾的身影,恍惚間,冰炎與褚冥漾看見了那人的輪廓,果然是相像的,一幕幕的畫面在腦海奔馳,他們就像個過客,看完了另一人的一生,而現在,就彷彿是見著了結局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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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5.亟欲尋覓(上) longing 

    人與人之間的不信任,毫無緣由的咒罵,鄙視至極的目光,還有——

 

    少年細細數算著,這是他眼前所見的世界,自出生以來接納他的世界便是如此,他們說他是私生子——就像是多麼罪大惡極的錯誤一樣——指著他、說他將帶來不幸以及無盡噩運。

 

    年幼的他不大明白,只是一味地想討好族內的人們,但長大許多後才發現,真正待他好的、自始至終只有父親一人。少年的母親是血翼族,生下他沒多久便去逝了,於是父親將他帶回影之妖精族內,慢慢撫養長大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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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打稿BGM 1976-不加糖

14.放逐 Exile

 

    不可否認,自從安地爾涉足凡斯與亞那的生活後,他們散步的範圍也隨之增廣,踏過的土地一日比一日多,雖然不少次凡斯都有些不情願,但在精靈修飾良好的言語摧殘、以及安地爾看戲一般的慫恿下,他還是會無奈地邁出腳步。

 

    曾經,安地爾看見凡斯眼底的不情願,有些打趣地詢問原委(但是凡斯沒有露出多餘的表情,因為安地爾的話只說中了一半),於是他看似避實就虛地答覆,「精靈和妖師的壽命相差太多。」

 

    他是明白的。妖師本質上是個人,壽命也與其無異,然而這短暫的壽命對於精靈一族而言,不過一眨眼的時間罷了,且凡斯自己也知道,他們未來的路必定差異甚巨,雙方終究會踏上漸行漸遠的歧途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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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.清晰 Clarify

 

    空氣不免沉重,氣氛窒息似地駭人,只剩冰炎與耶呂鬼王的刀光劍影,以及袍級低頭唸咒的聲音。救援的袍級並未來到、像是給什麼堵住一樣

 

    米納斯柔和的嗓音迴盪在褚冥漾周圍,然後他閉起眼,沉澱一下情緒,再次睜開。

 

    「『米納斯妲利亞,與我簽訂契約之物,初現你的形、美麗優雅而尊貴,水是你的利刃、是我的武器,然後、幫助我,解決侵害者。』」水滴逐漸分散成霧狀,在空中凝聚成型。褚冥漾右手向前一勾,指尖傳來的是冰冷的金屬觸感,來不及確認武器的外貌,他用力向前扣下版機,子彈卻沒有如願打中,反倒像是給什麼打落一般。

 

    發生什麼事?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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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.如何遺忘 Engraved

 

    「學長!」劃破沙塵的嘶吼,貫穿了整座鬼王塚。幾乎是在那一瞬間,褚冥漾將兩人的身影重疊。

 

    染血的亞那,生死不明的冰炎,兩個人從來相像。

 

    該怎麼辦?褚冥漾多想上前幫助冰炎。

 

    目前看似是最糟的狀況:鬼王復活,而他不確定言靈能否使用……但,若不能驅動言靈,那鬼王又是怎麼復活的呢?再加上先前鬼族說過的話,串連起來的結果仍舊指向同一個方向——褚冥漾就是妖師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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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.交織起的過往 Madding Crowd

 

    『這將會是我們的天下。』

 

    『時族、精靈族、妖精族、海王族,甚至是獸王族,都不是我們的對手。』

 

    『這是我所設下的通道,能使我族來去自如,讓他們散播到世界各個角落,直到沒有種族能夠閃躲。我們要殺戮、用鮮血洗開我們......鬼族的大地......哈哈哈、哈哈……』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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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.錯位之地 Pride Of Nothingness

   

    然後呢?再度醒來時,卻已經在醫院裡了,那段日子像極了長夢,實則清晰得要命。

 

    「別亂想。」冰炎輕輕敲著他的腦袋,低聲說道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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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,以前的文好腳勤ry 

09.交錯 Regret

 

    所給予的三日時效很快就過去,凡斯不過晚了一會回來,却發現自己手下與精靈陷入混戰;戰場上厮殺得不分你我,滿眼的亂七八糟。

 

     原本根本不該如此,精靈無論何時都沒這般狼狽,對于這樣的狀况,凡斯明白、是他的策略奏效罷了。看著眼前的亂象,凡斯的雙眼在裏頭橫掃著,想要找些什麽,却又舉棋不定。

 

    心志第一次這麽搖擺,他不禁一陣苦笑,什麽時候自己成了這副德性?然後精靈在烽烟中被找到了;他身穿輕薄戰袍,揮舞著同等輕薄的長劍,旋身間刀刀見血,整體動作一氣呵成,連貫得毫無瑕疵,但眼尖的凡斯却發現、他的動作比先前都緩了些。

 

    興許是毒素還沒完全消散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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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8.流逝的記憶 Missing Memory


 他們在無盡的黑暗中被放逐太久,許多記憶已遭到遺忘,只留下瘋狂而不再完整的內心。

 

    凡斯記得當亞那看見妖師一族的領地時,臉上那抹畏懼,然後一旁那個記不清長相的人,嘴角卻微微上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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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7.絢麗背後 Quiet

 

    下午米可蕥說要帶褚冥漾認識校園、就把他拖了出去,硬是把很多地方走過,最後才走進餐廳。

 

 

    「雖然萊恩很會消失,不過他看你順眼,會跟你有很多話。」米可蕥趁千冬歲不在時這樣說著。

 

    「什麼叫很會消失?」

 

    「唔……大概就是這樣。」她將飯團拋上空,褚冥漾看見飯團被接住,然後憑空消失起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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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6.碎裂的平衡 Crashing 

 

    「轉學生?」千冬歲看著使役傳回來的資料,勾起一抹淺笑。

 

    Atlantis學院高中部不常有轉學生入學,但顯然的今天就有個例外。基本上,能由原世界轉入守世界學校的人都有一定的程度,更遑論是處於龍頭的Atlantis。

 

    「讓我看看你的實力吧……」三角形的符紙焚燒,伴隨幾縷清煙翳入天際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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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5.突如其來 Raid

 

    一個轉身,褚冥漾發現鬼族也跟著飄了進來。

 

    「咯咯咯咯……」然後它笑了,蒼白的嘴抖動著,雙瞳中蒙上更深層的灰暗,裡頭倒映著濃烈殺意的褚冥漾。他如刀鋒般銳利的眼瞪著鬼族。

 

    轉身,褚冥漾衝出家門,他不想波及到還在廚房裡的母親,而唯一的方法就是躲得越遠越好。瘋了似的沿路狂奔,散亂的黑髮因著風的挑動拍打在臉上,使他沒心留意前面站著、正熱情招手的幸運同學。他敢說,若是有看到的話,絕對會繞條路跑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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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4.相似之物 Another Chance

 

    幼年時期、冰炎仍和父母在一塊的日子內,他便聽了不少有關鬼族貴族、妖師首領以及自己父親編織而成的故事;那時冰炎總會看見亞那掛在嘴邊的笑——那是多麼的自然愉快——但隨著年齡增長,冰炎卻越來越少見到自己父親的臉龐;因著妖師詛咒的關係,黑暗已經侵蝕那張與自己相仿的臉孔,所以逼得亞那不得不隔著薄紗和冰炎對話。

 

    曾經,冰炎怨恨過,自己父親分明是因著妖師詛咒、才成了這副模樣,那為何他依然不可遏止地懷念過往?但每當冰炎提出疑問時,亞那卻只會勾起淺淺的笑、糾正他的話語。他告訴他,當年、誰也沒做錯。

 

    記得最後一日、冰炎被送往無殿之前,亞那同他說了那位妖師首領的真相第一次,他看見象牙白的薄紗底下、竟透出了淚水的痕跡。年僅五歲的冰炎不發一語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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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03.記憶喧鬧之時 Desolate And Lone

 

    「醒了?」用手揉了揉紅眼,冰炎的眼神不再迷茫,銳利、冰冷的感覺也連同清醒那瞬間跑了出來。

 

    「早就醒了。」

 

    「你竟然直接昏過去。」用著有些平靜的語氣,冰炎說出不知是反諷還是調侃的話,眼底似乎也若有似無地蒙上睥睨的笑。

 

    「……只是睡著而已。」撇過頭,褚冥漾背對著冰炎。沒錯,就算打死他也不會承認自己昏了過去。看來回來這後又過了七年,神經都有點鬆散了,褚冥漾想著或許他該找個時間恢復過往的水準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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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2.遠離 Far Away 

 

    旅行的意義是什麼?

 

    不知道第幾次踏出妖師領地時,凡斯如此想著。最普遍的說法是這麼說的:旅行的意義是讓人放鬆身心,給自己機會體驗不同凡響的生活。

 

    一個作家需要旅行,看著不盡相同的景色時,才會有額外的靈感在內心深處萌生;一個家族需要旅行,讓歡笑與喜樂在永恆記憶中刻下曾經的時光。凡斯也一樣,有著只屬於自己的理由。其實他清楚得很,在面對外界種族無限次殘殺自己族人時,他不過是累了、倦了,想要遠遠遁逃,閃躲這裡的一切。

 

    說白了,他的旅行不過是座橋,通往短暫逃避的囹圄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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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.錯誤 Innocent

    自從那天被天花板砸頭之後,褚冥玥不只一次覺得自己弟弟很奇怪。以前明明腦殘犯蠢的,怎麼被狠狠敲一次後,飯也好好吃,衰運纏身時也默默承受,整個人感覺逆來順受,且話也變少了許多。

 

    於是在基測成績出來後(被衰神拖累的成績果然難以入目),她在家庭小會議中脫穎而出,成功地將褚冥漾推入異能龍頭學校、Atlantis中。等待學院寄送分發通知的時間相當漫長,這主要是因為超過時效,而非度日如年。

 

    大概又過了幾天,大考中心告訴他們四個字:查無此校。然後魔女憤怒了,魔女的弟弟還是面不改色,魔女的媽媽說,不然就去貴族學校吧,漾漾以後自己賺學費啊——

 

    褚冥玥表示,一定是哪個環節出錯。她拉起褚冥漾的手,就是要往大考中心去。見狀,白鈴慈倒也沒打算要攔姐弟倆,一方面是攔不住,另一方面是攔了也沒用,褚冥玥的個性她是相當清楚的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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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※注意,凡斯 = 漾漾

 

00.千年言 Once Upon A Time

原來,早在千餘年前,他們的緣就起於無意的邂逅,續於爾後的交錯之中。

 

    身處錯位之地,應選擇逃避或承受?

 

    面對逐一剝離的真實,是該去相信,或退卻遁逃?

 

    將時間轉回千餘年前、那萬物緣起之初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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