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妖精跟奇歐王子很不對盤,是所有人心知肚明的事情。
當休狄皺起眉頭,開始咒罵「低賤的黑暗種族還不給我滾」的時候,阿斯利安會微笑的把他扯開,而褚冥漾會立刻把哈維恩抓走。避免衝突的最好方法就是讓他們沒有任何獨處的機會。
然而大家不知道的是──
夜妖精跟奇歐王子很不對盤,是所有人心知肚明的事情。
當休狄皺起眉頭,開始咒罵「低賤的黑暗種族還不給我滾」的時候,阿斯利安會微笑的把他扯開,而褚冥漾會立刻把哈維恩抓走。避免衝突的最好方法就是讓他們沒有任何獨處的機會。
然而大家不知道的是──
大抵並未相熟到足以夜宿在天使那裡,卻也想不出比讓他進入他的身體,還要默允的邀約。他記不清最初是怎麼開始的了,如立於夢境之中,往往如半路切入一般,源頭皆經不起推敲。
兩件黑袍散在地上,蘭德爾隨意地將其拾起,披在床尾,然後抽出了一根菸來,徐徐將其點燃。
「原世界的香菸?」天使有些驚奇,「沒想到尼羅連這種東西都能拿到,不虧是你的管家。」
接過那雙冰涼的手時,他還有些難以置信。一旁來自原世界的唱片機悠悠唱道:
你能跟每個向你使眼色的男人跳舞,
讓他緊緊擁著你。
你可以給每個牽著你的男人微笑,
在黯淡月光之下。
老舊的黑膠唱片快速轉動著,人類世界的經典歌曲卻相當徐緩。天使起先還有些訝異,很快地,他擺上優雅的笑容,「很少看見你出現在這種場合,今天是什麼大日子嗎?」
「許一個願望。」
像是等得不耐煩似的,那團黑影重申,「許一個願望,主人。」
眼前頓成一片妖異的景致,凡斯看見巨大的生命之樹,以及後方襯著的萬丈星辰。四下闃靜無聲,他用手劃過身旁的空氣,最後將掌心貼在自己的胸膛。
「您已經死了。」在凡斯瞠大雙眼的同時,那看不清形體的東西顯得迷惑,「這很奇怪嗎?怎麼每個到這裡的人都很吃驚。」
他撩起精靈銀色的長髮,婉轉猶如自語。
「從第一次見到你開始,我就覺得我們不是一路人。從來沒見過這麼笨的精靈,像被保護得太好了,沒見過什麼世面。」
「後來我想呢,你究竟是大智若愚,或者對你而言,我們這些生命不足你零頭的種族,都稚嫩得像個孩子。有時你看我的眼神,像族內長老看著剛學會走路的嬰兒,像活了太久以後,真正體悟到生命的價值不在於長度,也不在於以二分法劃分黑色與白色種族。」
他是被癢醒的。
春節酒後的餘韻還在,天使不善飲酒,至多一杯就醉。安因撥開遮住眼睛的紅色長髮,將惡魔貼在頸邊的側臉向外推了推,接著發現對方溫熱的身軀與之相纏。他剛想起身,又面無表情地將自己摔入枕頭中,用手背捂住雙眼,試圖回想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。
年輕的學徒邀請他與精靈一同進餐,據說是原世界最受歡迎的火鍋。
然後呢?
他想起惡魔總是不甘於善良,經常在各個地方添些無關緊要的麻煩,或許陰錯陽差地嘗了一口地獄來的烈酒,便成為現在這副模樣。安因想起昨天下午時,他看見惡魔幾乎將唇湊向那與世無爭的精靈,情急之下,風符幻化而成的兵器阻於兩人之間,他看見奴勒麗盯著自己的目光如炬;黑袍總學了些特殊技能,安因聽見惡魔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。
她說,敢打斷惡魔的天使,做好覺悟了嗎?
Just a broken string, and a kiss.
-
他摘下黑色的墨鏡,在電話響到第三聲時,伸手接起了它。皮製的手套磨得烤漆咿咿作響,與此同時,那個男聲宣布道,「下午兩點在老地方見,給你準備了一點禮物。」停頓,「要把你騙出來喝咖啡真是越來越難了。」
「什麼東西?」起先有些困惑,聽見末尾那句後,凡斯心底一陣了然,「你先說清楚,不然我不可能跟你出去。」
隔著電話線,卻彷彿能看見對方挑起眉毛,「你不出來,怎麼會知道是什麼呢?一直拒絕我的邀請,可是會錯過很有趣的東西哦。」
「我沒有有興趣的東西。」
「那倒未必,話別說太死。」
興許是對面那人的口氣太過肯定,他有些動搖。
「三點半。」
「也行。」對方沒有任何推拒地應了下來,「記得帶上你的傢伙,我們有別的事情要幹。」
01.
攝影棚裡的人匆忙地走動著,機台前不少人在檢視照片;打光師與助手擺弄著反光板,試圖讓它更聽話些;彩妝師則趁著空閒時間上前補妝。裡頭的氣溫設置很低,工作人員卻因著長時間活動而有些滲汗。冰炎在刷子掃過臉頰時閉眼休息,慶幸那從開始到現在從未停下的風扇,終於被關上了。
在他旁邊的女人正在撥弄著手機與垂落的髮絲。讓背後的造型師替她補髮捲,來回捲了好幾次後,終於回到一開始的模樣。她毫無疑問地吸引人和專業,是冰炎配合過最心服口服的對象;此時那穿著十五公分高跟鞋的腳正隨性地點著地板,與長裙下襬輕輕晃動的幅度在他的視線範圍中留下痕跡。
【特傳/冰漾】言魂入語
Remember me when I am gone away.(你得想起我已離去)
Gone far away into the silent land.(去到那寂靜的遠方)
When you can no more hold me by the hand.(你不能再拉手留住我)
Nor I half turn to go yet turning stay.(我也不能再欲去還休)
Half Lost, Half Found
Hold infinity in the palm of your hand.(無窮盡在掌心中)
And eternity in an hour. (永恆不過一刻鐘)
打稿BGM 林俊傑-故事細膩
前些日子,巷口開了一家高級咖啡廳,那個地段四通八達的,不管是行人或是遊客都相當地多,所以一下子便面臨人手不足的窘狀,急需招募員工,而我也剛好大四畢業,想先找份工作定下來。
應徵過程相當快速,面試一過隔天立刻去實習。上面先要我在後台幫忙,等學到一些東西在往櫃台前進;於是我換上一身黑的制服,束起過腰的長髮,開始在後台忙碌,稍有空閒的時候,也兼職在店內清理桌面。
第一個月過得特別快,沉浸在咖啡香氣中,虛晃一會時間就失去蹤跡;第二個月,我開始在外端盤,順道學習櫃檯的應對進退,這個月也飛快地過去;第三個月,我已經在櫃台獨當一面,忙裡偷閒時,我忽然想起以前端盤的日子。
your life amounted to no more than one drop in a limitless ocean ! Yet what is any ocean but a multitude of drops?
※
無殿存在的年代過長,長到連紀年都無法追溯。有時候殿內實在太無趣了,扇便會召幾個鬼族陪她玩,不玩則已,長久下來她倒也玩上了癮;這導致冰牙精靈的小孩從小就在戰鬥中求生存,長大後也成為強悍的戰鬥種族。
不過那都是後話,在養成以前,小孩害怕了好一段日子,在幾次差點嚇死才被救援的經驗後,他索性黏著傘在宮殿裡晃蕩;他的理由是傘很強,鬼族見一次躲一次,誰也不敢露根毛出來。
傘雖然覺得年幼的冰炎不是負擔,但這也不是長久之計,於是在某個午後,他同冰炎問道,「你想不想變強?」當年誰也不知道,就是這樣一個問句,引入了後續不清不楚的關係。
夜光雲是曙暮期間出現於高緯度地區的發光雲朵,通常呈現淡藍或銀灰色,皆為雲中冰晶反光的結果。
不久之前,褚冥漾在雜誌上看到夜光雲的照片,覺得相當美麗;他向冰炎說,「學長,這好漂亮喔」,然後眼裡閃爍著不明的光芒。那時正是一大清早,金黃的晨曦還停留在天空,隱約閃耀成雜誌圖片的模樣。
見狀,冰炎告訴他,「褚,你抬頭看就有了。」沉甸甸的音調裡有股慵懶。褚冥漾難得地看到冰炎窩床上,翻身後竟沒了聲音。
>>節操碎一地,打著打著也挺爽
>>第一次H獻給凡斯亞那夫夫^^前面都是form砂上的街,所以這是本文延伸^^(最好
時間大約是大戰中期,凡斯獨自在樹林徘徊,卻聽見一聲熟悉的叫喚。他回過頭去,竟發現精靈睜著那雙純銀的眼、有些遲疑地朝他走近;見狀,凡斯卻冷言道,冰牙族的第三王子,你孤身前來不怕埋伏麼?
樹林生得離離蔚蔚,遮蔽了陽光,只有亞那散著微弱的光暈。他盯著曾經熟悉的臉龐,才發現那美麗的眼毫無焦距,「你的眼——」剩餘的話被亞那的驚呼打斷,他搶著問道,是你嗎、凡斯?我聽見了,是你對不對?
懶得寫原創,所以再次二創,借了一些角色<<
全文架空,ㄜ下次不知道什麼時候更,不過我(只有)想到結局了
※
煙霧縹緲,寒光乍現;左方是物怪之都,右方則是人世間,兩者隔了條模糊的界線,它本體不存在這裡,卻也不在別處。
相傳中界的邊疆地帶,有個荒涼的驛站。驛站之主掌管兩地生靈的流動,凡是妄想穿越界線的、都會被他阻攔;他有著白皙的面容,卻時常以墨黑裝飾自己,謠傳他及地的長袍以鳥妖天邪之羽縫成,手環以萬鬼之王、耶呂的腿骨製成,所以兩地子民給了他封號,稱他黑山君,象徵擁有最高制裁權的異地之王。
不管怎麼說,輔長的為人褚冥漾相當清楚,他該有的底線還是有的,雖然可能非常欠缺某方面的醫德,但整體而言並不壞;也正因如此,他不相信他會平白殺了她一次。
那天,從被趕出去到親眼看到雨花被殺,不過十餘秒罷了,而在這短短的時間內,輔長的判斷是「殺了她」而非「救她」,表示他有相當程度的把握要這樣做。
想著想著,便來到門口。褚冥漾沒有一絲猶豫、推門進去。果然輔長在裡面,看到他的時候倒也不慌不亂,像早已預測到他的到來。輔長招招手要褚冥漾過來喝一杯(茶),在聊聊他想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