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漾紫袍設定,逼炎仍舊黑袍w
*噗浪歡迎戳戳wwww互粉戳友歡淫OWO
*打到半夜的文,目測胡鹽亂雨YAY(ryyy
*最後最重要的w
CWT34奶茶的印調喔喔OWO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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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敢說他的世界沒這麼安靜過,但肯定很久沒有如此。眼前被一塊布罩住,在後腦勺處被打了個結,布的質地相當柔軟,像是不想傷及他一樣,看得出是那人特意挑選過的。
運動鞋磨擦著地面,在這不光滑或者能稱作粗糙的表面刮出沙沙聲響。他踏著不急不徐的步伐,後方傳來的節奏告訴他背後還有一個人,那人輕輕催促,說著離目標地不遠了。他點點頭,表示聽見。
黑暗中方向全依憑後面那人下達的指示,不論是向前,停止,或是向左右轉彎,他將信任無條件給予那人,正如那人一直以來也全然地相信他。褚冥漾記得再過幾天是他預定要考黑袍的日子,試前的他有些緊張——為了他那一貫的差運氣,以及黑袍測驗本身的難度——見狀,冰炎告訴他要給他一點禮物,說是可以讓他放鬆些,然後用布蒙住他的眼,將他領到這個地方。
他們持續向前走,沙沙聲逐漸聽不清了,取而代之的是強勁水流沖刷石壁的聲音,隨著這股聲音的增大,他知道他到了。缺了視力的時刻讓他更懂得善用聽覺,除了明顯的瀑布聲外,他還聽見了在一旁襯托的蟲鳴鳥叫,及微風輕拂過境的呼呼聲。
冰炎此時靜得像融入背景,要說萊恩也不過如此,但他知道,冰炎和萊恩是無可比擬的,況且萊恩的氣場簡直渾然天成,想效法也不知從何開始。
「褚,到了。」沉默了會,冰炎淡然地說道。
其實不用說他也是知道的。沒什麼緣由,僅是心裡這樣想罷了。
「學長,這是哪裡?」
「你猜猜看?」
好難得,冰炎有心情陪他說笑。這讓褚冥漾突然想起上次在紫館的場景。
記得那時冰炎剛出完任務,正在夏碎房間休息,然後他跟了過去。打開門,一股清香迎面吹來,窗戶是開著的,微風不時捲起懸掛在上的簾子,向裡頭望去,書桌是一塵不染的乾淨,唯一的例外是堆疊於左側的任務單,一旁的小茶几則放置三杯清茶,上方灑了幾片淡紫的花瓣,為之添了幾抹柔和,輕輕捧起茶杯一嗅,果然是同等清香的味道。
但是,褚冥漾卻覺得哪裡不太對勁,例如耳邊少了點聲音,還有那小茶几是不是少了點誰最喜歡的點心?
「你真的想知道她去哪裡了?」像是看透他的心思,冰炎陰森森地說道。
「學、學長……」如果可以的話可以不要說嗎?
「她剛剛多嘴,現在舌頭可能被打成蝴蝶結了。」
什麼!噗地一聲,茶水被吐了出來,濺灑在制服上。被嗆到的感覺果然不好。褚冥漾欲哭無淚,不是這件事本身太誇張,而是說這話的人真的做得出這麼誇張的事情。
「冰炎,你別鬧他了。」夏碎學長柔柔地笑了笑,手指沿著茶杯的弧度撫摸著,「小亭只是去幫我跑腿而已。」
「嘖。」然後他的學長嘖了一聲。這個舉動幾乎讓他瞪大了眼,沒想到,冰炎開起玩笑也挺可愛的。
「你又在腦殘什麼?」絳紅的雙眼瞥了過來,似是責備,但眼神流轉之間,更多的卻是深似海的溫柔。有時後他覺得他幸運過了頭,若在這樣下去,或許招致天怒人怨也不為過。褚冥漾暗自想著,自從入學以來,冰炎對他幾近無微不至的照顧他都看在眼裡,也正是因為如此,他在查覺之時,就已無法放下冰炎,丟下與冰炎相關的一切。
將思緒拉回現實,褚冥漾定神觀察四周,外在的世界看似無比喧囂,仔細一聽卻簡單不已。蟲鳴鳥叫與瀑布喧譁代表這是守世界的某個角落,而剛才走路時的沙沙聲響則是代表這地方鮮少有人來到,連一條可供行走的路都沒被開闢出來。
但問題是這種地方實在太多,褚冥漾為了他的推理能力點了一根蠟燭,表示默哀,他的邏輯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糟糕。
「荒郊野外?」
完了,脫口而出的答案簡直讓他想尖叫,他敢說學長聽見這答案會爆發的。
絕對。
「再說一次?」
「對不起,我又腦殘了。」
在他充滿歉意的同時,冰炎舉起雙手,解開了綁在他後腦勺的繩結,柔軟材質的布料順著臉的弧度滑落,慢悠悠地飄到了地上,但那已不重要。褚冥漾看著眼前的景致,他霎時無可言喻,話語毫不留情地凝滯在喉頭,一個字也說不出。
他看見金黃耀眼的夕陽如同蜂蜜般從山頂傾瀉而下,所遍及之處將遠端嶙峋的山脊照耀得熠熠生輝——時光究竟流逝得何等迅速,讓他的一天再次只剩下黃昏?——不過這早已不是重點。第二幅收入眼底的畫是那座瀑布,它的水勢飛流千里,滔滔不絕地咆哮而下,底端打落在巨大的石子上,難怪會發出這麼大的聲音。褚冥漾想。一旁襯托的草地則是碧草如茵,或許是鄰近水源的關係,他們生長得特別茂密,涼風輕輕吹過,還帶來清草濕漉漉、相當獨特的味道。
「喜歡嗎?」
他怎麼不喜歡?只要有他在,什麼地方他都喜歡。
此時壁藍如洗的天空映照著流淌而過的河川,清澈的河川倒照出冰炎,而冰炎的眼裡,褚冥漾清楚地看見自己的身影。他的眼裡只有他。
「褚,你真的覺得紫袍和黑袍很遠嗎?」
「嗯……」他不得不向現實屈服。依稀記得好幾年前,他還說過當黑袍的都是火星人——這種念頭到現在都未曾改變過,即使到現在,他儼然已經一腳踏入黑袍的領域裡。
「聽著。」冰炎右手拉了拉褚冥漾的紫袍,左手指了指自己身上的黑袍,「黑袍和紫袍、不過就是我們兩個的距離而已。」
能有多遠?不過是獨一無二,第三人無法進入,尋遍四處、跨越五界、甚至用盡六感都找不到比這還近的距離罷了。
仔細一想,真的有想像中這麼困難嗎?褚冥漾抿了抿唇,其實,一點也不遠。
冰炎的話像是一帖鎮定劑,他輕輕將頭靠在他的肩上,身高差在此時被運用得完美無缺,他閉起雙眼,像是回到起先的模樣。
在雙眼一片漆黑之中,他看見了,他不再是跟隨在冰炎身後、受他保護的學弟,眼前的自己穿著一襲剪裁合宜的黑色長袍,與冰炎並肩而行,不僅僅是憑依著戀人這個身分,更是依據著無可撼動的實力。
他與他並肩行走,遠端,他知道自己看見了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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