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2.
若再次回想當初,則會說不論現在多麼地痛徹心扉,自責與懺悔都會顯得做作。
敬內心的寂寥一杯,然後一飲而盡,才會發現不論工作量多大,都淹不進缺了一角的內心,那是填不滿,無法忽略的缺憾。
窗櫺外是另一個世界,踏出那扇辦公室的大門,卸下青之王的身分後、便會回到宗像禮司個人——這令門前的宗像猶豫不已,因為每當做回自己,手上的血漬彷彿又會從指尖冒出、並爬上整根手指,最後如同蛇一般,纏緊。
呵,如同蛇一般。蛇。
他想起周防曾經拿白蛇來比喻他,皮膚白皙光滑,性格鬼畜帶點狡詐。
很爛的比喻。宗像反諷,隨即便用一貫高傲的態度說,以你的程度能想到這個比喻,或許我該感到慶幸了。
然後記憶中的周防冷冷地哼了哼,心神又不知道向哪馳奔而去。
當天的景色早已凍結,並在心裡盤據一隅,不論外在世界如何變遷,甚至葦中學園的戰場都已被清理完畢,仍不影響被保存在心底的畫面。回憶同理,越是想將之忘記,越是發現每分每秒都被迫面對。
屈服於此,卻無怨無悔。
如今驀然想起,仍是周防那句在監獄裡的隨口一句,當鎏金的眼眸對上略帶深沉的紫羅蘭,他張口,漫不經心地說道——
——「能關得住我的、只有你啊,宗像。」
但他終究還是錯過了這次機會。
回憶總如詩,嘴上喃喃復頌著,字裡行間卻寫滿了曾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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